记者:1989年您是如何走上学院领导岗位的?九年中的体会如何?
赵玉明:1989年走上学院领导岗位,原来也是没想到的。1988年冬天学院领导班子酝酿换届,当时全院的系处级干部,以及工会的代表,大概有一二百人一起开会推荐院领导人选。从不提名投票的结果中选出前三名,我是其中之一。经过民主评议、学院党委考核并经广电部批准,我于1989年3月起担任副院长。那时我53岁,在当时来讲还是比较年轻的。
我的工作就是分管全校的教学科研工作,后来又加上年鉴和学院董事会的工作。我想作为一个双肩挑的干部,到了学院的领导岗位,跟在系里面临的情况又不太一样。我个人认为作为一个学院的领导干部,就要有所为,有所不为,不能什么都不放弃。所以我想应当把主要精力集中在教学科研的管理上。如果说当系主任的时候管理和个人教学的比例是五比五的话,当院领导就要三七开,甚至二八开,把主要的精力集中在教学科研的管理上。因为毕竟是几千人的学院,教学科研让你管,在个人的教学科研上就要有所放弃。当时我是这样做的:第一就是教学不断线。本科生我就不教了,因为顾不过来了,所以我只教研究生。研究生就教一门课,新闻史。而且我只带一位研究生,一位研究生毕业了我再带第二位。这就是有所为,有所不为。属于著作、论文的评奖我还参加,因为我觉得著作、论文的评奖有助于教学科研的管理。但是广电节目、新闻作品等方面的评奖我就不参加了,同时谢绝一切校内外的短训班讲课任务。我觉得作为一个院领导应该把主要精力集中在教学管理上。
在学雷速体育:岗位上的九年,三千多个日日夜夜,忙于日常的教学科研、行政事务工作,其间酸甜苦辣的体会,可以说是一言难尽。但我常想前人有句话讲“为官一任,造福一方”。在庆祝建校50年征文之际,我写了《几件实事的回忆》一文,回顾了在两届领导班子的几年间,在“班长”的主持和支持下,确实做成了几件对于学校建设长期有益的实事,如倡议建立和组织实施了“中央三台奖学(教)金”;促使《中国广播电视年鉴》工作走上正常运转的轨道;组建了首届学院董事会,筹措了近千万元基金,投入了“211工程”建设;推动设立了广电部的部级科研立项和部级科研奖,以及初步改变了学校图书馆图书经费紧缺的局面等,总算没有辜负广大师生对自己的信任和期盼。文中我还特意写了两件引以为憾、没有办成的“实事”,热切希望后来的有志之士积极促成,了却我的未遂心愿。其中一件是功败垂成的旨在奖励广电系统优秀播音员、主持人和播音教师的部级“齐越奖”;另一件是在中国记协主持的“韬奋新闻奖”评选中建议根据《评选办法》的规定,将优秀的新闻理论研究和新闻教育工作者列入参评范围。为此,作为三届“韬奋新闻奖”的评委,我曾多次在评选会上呼吁,但终因多种原因,未能促成。
记者:从学雷速体育:的岗位上退下来,这是您人生中的又一次转变,请问您是如何面对这次转变的呢?
赵玉明:一般离开领导岗位的年龄是60岁,59岁的时候我就提出“站好最后一班岗”,想早点儿退下来。是想趁着身体好,还可以做些教学科研的工作,行政这些工作最好是让更年轻的同志来做。后来因为种种原因,到
1998年2月换届有了适当人选时才退下来。从1989年3月到1998年2月,又是一个九年。这个转变我早有准备,不存在失落感,反而更充实了。因为原来在领导岗位上很多行政工作不得不做,下来以后则更能集中精力从事教学科研工作。从领导岗位上退下来以后,因为工作需要我还没有退休,还在发挥余热。当前我的工作主要有三项:一个是带好博士生,我从1999年开始带博士生;第二个是继续担任《年鉴》主编,因为暂时没有适当人选,我也表示只干一届;第三个就是一些社会学术工作,其中包括广电史研委会会长。我在2004年4月份又担任了中国新闻史学会的会长。
此外,做新闻史研究还使我收获了友谊,我与一些老革命、老同志结成了忘年之交,像梅益、吴冷西、温济泽、周新武等同志。我们这些与历史打交道的人,应该把前一辈人的成果记载下来,尽量把它们挖掘出来变为财富,不要让它们埋没掉,因为今天的辉煌都是建立在这些成果基础上的。最近几年,我先后写了几篇缅怀他们的文章,还参与了《温济泽纪念文集》、《周新武同志纪念文集》和《梅益同志纪念文集》等书的组稿和编辑工作。